樊锦诗忆敦煌莫高窟圆梦 无惧生活艰苦守护艺术遗产

编辑︰黄皓颐

  我的祖籍是杭州、生于北京、长于上海、求学北大,大学毕业后,到甘肃西端负责保管敦煌莫高窟的敦煌文物研究所(现在的敦煌研究院前身)工作至今。早在中学的历史课本中,读到敦煌莫高窟的课文,从此,就梦想要看看莫高窟。在就读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的最后一学年,终于趁着到莫高窟毕业实习的机会,实现自己多年来希望亲眼目睹莫高窟风采的梦想。

樊锦诗初进敦煌莫高窟洞窟 惊叹壁画鬼斧神工

2021年10月5日,团结香港基金旗下中华学社主办的中华大讲堂,邀请樊锦诗主讲《勠力同心守护敦煌艺术遗产》,细说几代莫高窟人至善至美的奉献精神与保育弘扬国宝的重要性。

  1962年秋天,我第一次来到莫高窟。在大学虽然学了一些佛教石窟寺的基础知识,但当我走进洞窟,仍然被面前的种种不同形式的洞窟,精雕细刻、栩栩如生的彩塑,丰富多彩、璀璨瑰丽的壁画所震撼。

  无法想像,我们的祖先用跨越1,000年的时间创建的敦煌莫高窟艺术,竟然如此富丽堂皇、博大精深、气势磅礴,还保存得如此完整。特别是五胡十六国到唐代(即西元4至10世纪)的壁画艺术,是世界上任何文化遗产地和博物馆根本看不到的,实在令人惊叹;沉浸其中如梦如幻,百感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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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锦诗:敦煌莫高窟土砌宿舍简陋 没自来水喝咸水易腹泻

樊锦诗(左)忆述初抵敦煌莫高窟时,一方面沉醉在丰富多彩、璀璨瑰丽的壁画艺术中,另一方面却要面对当地简陋艰苦的生活环境。(网上图片)

  走出洞窟,目光所及周围环境,不是沙漠,便是戈壁,几乎是一片苍凉。那时研究所办公和住宿的地方是一座清代留下来的破庙,前后两个院子,前院用来办公,后院用作宿舍,破庙的北侧是用马厩改建的一排宿舍。

  所有宿舍内的家具,几乎都是土砌的,土炕、土桌、土凳、土沙发,书架也是土的,以土坯做支架,用几块小木板作隔板。在到处是土的土屋里,我的衣服时常要沾土,也时常要去掸土。

  喝的水是宕泉河的咸水,常常肚子胀,甚至会腹泻;因水碱性大,洗过的头发总是粘的,当时没有条件洗澡,只能擦澡。

樊锦诗:没电靠蜡烛照明工作 莫高窟反射阳光入洞显智慧

2019年出版的《我心归处是敦煌:樊锦诗自述》,樊锦诗亲述自1963年北京大学毕业进入敦煌文物研究所工作后,56年来对敦煌文化的研究和保护工作,从中诉说她在事业与爱情、困境与坚守的抉择,还详细披露莫高窟“申遗”及“数字敦煌”背后的故事。(网上图片)

  当时没有电,办公和生活照明用的是煤油灯或蜡烛;黑暗的洞窟不能点有油烟的灯,莫高窟的前辈画家发明了借光法,用镜子在窟外把阳光反射到洞窟里的白纸上,才使洞窟内明亮起来。

  洞窟前没有栈道,没有楼梯,进上层洞窟,要蹬着用树干插上树枝的“蜈蚣梯”爬进去。我开始进洞实习不敢爬蜈蚣梯,太危险了。为了减少去厕所上下蜈蚣梯,索性早上就不吃不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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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莫高窟距敦煌城25公里,研究所只有马车和牛车,没有汽车,弄不好要步行进城。因为离城太远,职工的孩子无学可上,所里就自己办了个学校,兼幼稚园和小学的功能,老师是所里的职工,大家在工作的同时兼职去给孩子们上课。研究所只有所长有电话,通讯极不方便,异常闭塞寂寞,看到的报纸经常是一周前的。(八之一)

  (转载自中华学社《中华大讲堂》系列,内容和标题经编辑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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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阳插茱萸 三插三不插  

  “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这首来自唐代诗人王维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》中的诗句,提及了古代中国重阳节一个重要习俗,就是插茱萸。

  茱萸是一种植物,有吴茱萸、山茱萸和食茱萸之分。古人在重阳节时,会将茱萸插在家门前及戴在头上,根据晋代周处《风土记》记载九月九日重阳这一天,民间流行茱萸插头上,以御初寒消灾避难、预防瘟疫等。

  另外,唐代风俗志《岁华纪丽卷第三》也记载了重阳节时人“重九登高”和“菊制龄、萸系臂”的风俗。

  为何重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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